她瞥我一，試探：「要勿要再約他呀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晚上，她特意播放了《My      Funny      Valentine》撩撥氣氛，我和她躺在床上，決心再試一次。我的手指仿效阿健的節奏，如試探的音符，輕劃穎穎的腰間，向鎖骨，嘴唇在她耳後輕咬，宛如蹩腳樂手響一破舊小號，奏除哀婉旋律。她的呼急促，體在我的觸碰顫抖，杏中燃起一團焰，纖手緊抓我的手臂，似期待我動人的音階。我心底升起希望，以為自己抓住了她的節奏，薩克斯的跑調已成過去。小號的音符卻氣息不穩，沒幾分鐘，體力如斷續的和絃，我咬牙堅持，終究頹然停，奏戛然而止。她的神黯淡，嘴角掩不住一絲苦澀，宛如歌者在錯音中歎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咬著嘴唇，複雜的神帶幾分嚮往：「伊蠻慢蠻穩的......手指像羽，繞著那裡，慢慢讓我鬆快來。然後用嘴和頭，節奏勻勻的，快像波浪，一層層疊上來。伊進去的辰光，動作很深，每都碰我頂的地方，節奏正好，伊好像能把我在手裡，我心裡想啥，伊就來了。後來，我覺......整個人像煙花一樣，一飛上天，整個人都炸開了。伊為啥這麼會呀？覺伊把我整顆心都掏來了。炸開後我老安心。跟伊那樣抱著，覺全世界都不在了，就剩阿拉兩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靠近她的間，手指分開陰唇，陰，宛如小號的嘴對準樂譜的音符。我試著用尖繞圈，輕觸那一點，似奏的柔和前奏。她的呼加深，雙放鬆，低聲呢喃：「輕點喲......這樣好點唻。」她的呻初起，試圖與我的小號共鳴。可我的尖節奏如樂手氣息失控，錯音頻，她的反應漸漸平緩，纖手鬆開床單，臉頰的紅暈褪。她推開我的頭，坐起：「算了，覺勿對呀。」她的聲音如爵士樂的鼓刷驟停，我頭酸痛，心血滴落無聲。她親了我一，裹緊被轉過，用自己的指法彈撥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輕歎一聲，將我的頭往推：「老公，用嘴試試......」過去我們也試過，但試過幾次就不讓我了。她在阿健中嘗到了甜頭，就渴求那熟悉的旋律。我點點頭，俯，試圖以尖挽回她的琴弦。

：「我曉得，儂是我的，誰也搶不走呀。」她咯咯笑，窩回我懷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清清嗓：「伊咋來的呀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穎穎穿著緊白T恤和仔褲，長往沙發上一搭，笑著嗔：「儂這酒不會又讓我斷片吧？上回喝完，我醒來還睡在儂家地毯上呢！」

        週五晚上，她靠在我，手指繞著我的乳頭，認真地說：「那夜裡......伊幾個動作就讓我......那種，排山倒海，我從沒試過呢。」我腦海裡閃過她在賓館的畫面，她的尖叫和像火龍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，勿要誤會哩！那天真蠻刺激，我喜歡那覺。可我更想跟儂變成煙花，不是非要別人。」她聲音輕顫，像壓住羞恥和興奮，「那阿拉也可以慢慢來，找屬阿拉的刺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穎穎臉騰地紅了，瞪她一：「莉莉！儂這嘴好勿好消停點呀！」她瞥了我一，中羞澀夾著慌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八點，我們捧了一束鮮花，又買了一袋果，到了莉莉的      loft      公寓。她家落地窗外霓虹閃爍，室內裝潢是徹底的Minimalism，牆上掛了張她在巴厘島拍的照片，椰林海風襯得她麥膚格外野。莉莉穿著黑天鵝絨運動裝，遞上腳杯：「林澤然，穎穎，來，嘗嘗這酒！西西里產的，果香蠻濃，喝了不會上頭得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儂急得忒快，勿曾注意我的反應呢。阿健會看著我，慢慢地讓我期待，快的時候又讓我不過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再約阿健？儂想再瘋一趟，還是覺得我不夠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爵士樂從音響，鋼琴音輕敲心頭。我啜了紅酒，櫻桃味在尖散開。莉莉晃著酒杯，直奔主題：「穎穎，上回倷跟我講的事體，咋樣了？跟單男那夜裡，嗨翻了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聽了她對別的男人的迷醉，我不免有幾分失落，咽了唾沫：「那......那我是不是太急了？沒抓到儂的節奏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莉莉哈哈笑，擠到她邊，手臂隨意搭上她的肩：「放心，這回悠著點哩！林澤然，坐來，阿拉今夜好好聊聊呀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是週六，莉莉的電話來得突然。她是穎穎的閨蜜，父母著實有錢，離婚後滿世界跑，朋友圈裡不是布拉格的街頭酒館，就是邁阿密的沙灘派對。她在電話裡嚷：「穎穎，今晚來我屋裡吧！帶上林澤然，我們三個喝點紅酒，聊點靈光的玩意兒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話讓我臉頰發燙，我只顧興奮，忽略了她的信號，「我不是故意呀，想讓儂開心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