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军看着他，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茶室开得低调，不接散客，门连块像样的牌匾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杯，他喝得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不争，只是低笑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开一段距离后，他忽然开：“你知谢军平时都去哪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在柜台后着茶，声音平平：“也就几个老客，坐得住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看清楚，哪条最稳。”他神坦，语气克制，“谢哥人脉广、见识多，我就想多听听。顺便……试试看有没有合适的方向搭个顺风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追问，只低又倒了茶，等老板拎壶过来添时，才语气轻松地问：“这种地方，要真有圈的人来坐，喝茶都嫌慢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，穿着整洁，神淡淡，老板扫了他一：“沈先生哪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打算去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没作声，只了，动作慢地喝完最后一茶，放两张一千新币，起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笑了：“那得是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透过车窗只看到人人，偶尔有熟面孔拎着袋茶叶从后门离开，言笑晏晏，一副本地人的气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少爷，风大浪急的事，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语气轻描淡写，像只是随带过一个老地名。说完就转收拾杯盏，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靠在车窗边，手指有节奏地在膝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等谢哥觉得时机到了的时候，给我招招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没接话，似乎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不紧不慢地答：“香港洪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没多言，喝了一，放杯，语气像随意拉闲话：“这边安静的，没几家店还肯这样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推门去，语气克制得像走错了地方：“你好，我之前跟沈先生一起来过，他说这边茶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会所的门从后关上，思思乖巧地坐在后座，一路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“嗯”了一声，没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没说话，只侧让了条。

        茶送上来，没问他要喝什么，直接端来一壶铁观音，显然是默认了“熟人带过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车行到半路，他吩咐司机绕去一家茶室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举杯：“我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军看着他，沉默了两秒，忽而笑起来，声音不轻不重：“你要真是来讨茶喝的，那这顿算我请。别的，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“嗯”了一声，又问：“那边那张桌还在吗？上回沈先生等人，坐在靠里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次沈兆洪没让他跟上去，他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板倒完，手一顿，淡淡：“真要闹的，也不在这边打发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上次沈兆洪来新加坡，带他去饭局前绕路停过一次的地方，

        思思愣了一，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，迟疑着摇：“我……不是很清楚。我只见过他几次，平常都不跟我们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军不置可否：“想走哪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没抬，声音不轻不重：“东边，万和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在靠近窗的位置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