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转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抬了一，声音淡淡的：“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师皱眉，神带着怀疑，却也不好多问，只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。目光垂来，看着笔记本上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写字一向工整，这会儿却有飘。他左手写字，右手放在桌，不敢用力。手腕动一就像针扎一样疼。

        课后有同学来打招呼，是前几次讨论课上聊过的国学生，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堂吃午饭。他礼貌地摇了摇，说自己还有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也没多问，只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上人来人往，他把书装包里，刚准备离开，就在转角看见了沈乐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看见了他，原本朝着相反方向走的她，忽然停住脚步，转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脸比平时苍白些，有发青，神看起来还没完全恢复清醒，但也不是醉意未醒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乐琪看着他脸上的淤青，神轻轻一滞，低声说：“……谢谢你，昨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，不想说话，绕过她继续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乐琪左迈一步拦住他：“你不问我昨晚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看了她一，语气冷淡：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乐琪笑了一，像是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再追问，只顿了顿，说：“无论怎样，还是谢谢你。还有对不起，以前是我不懂事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用歉，”他打断她，带着明显的疏离，“我对你怎么想的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乐琪看着他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咽了回去，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抬脚离开，不再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走教学楼，他没去堂，绕到教学楼后面的龙，接了几捧喝。

        英国的自来带着金属味，他咽得慢，却也喝得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为能熬过去，结果到了午参观蜡像馆的时候，低血糖反应还是上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蜡像馆灯光昏暗，人拥挤，耳边尽是游客的惊叹声和闪光灯咔哒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站在人群后，不紧不慢地挪动步伐，他已经快二十小时没，有晕，脸上冒着冷汗。午后的展厅冷气足，空气里是凝滞的香与人汗味，呛得他有些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，别掉队！”前方老师喊了一声，他抬脚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终于参观结束，学生们陆续上车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时安坐在车尾，贴着车窗玻璃，额有凉，心却很快。他把帽压低，手臂环住肚。胃里又是一声极响的抗议，“咕噜”地传遍车厢。